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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我离婚了，淑妃倒是比我还兴奋。
“这么容易就让他答应离婚，还分你一半财产？”
我看着她娇俏的脸笑笑没说话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收集那些证据的？连我都瞒着。”
“不是我收集的。”
那些证据是宋卿自己收集的，她放不下父母的仇恨，又狠不下心伤害爱人。
她爱了程景延十几年，所以她才选择死去，换我来替她报仇。
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淑妃问我。
外面的雨终于要停了。
“让程景延血债血偿。”
我已经开始逐渐适应现代的生活，曾经习惯了在程家奢侈的生活，离婚以后没钱可不行。
正好，那笔钱就当是宋卿给我的报酬。
“要走了？”
见淑妃起身，我问道。
她今日穿了身丝质的旗袍，回头冲我娇媚一笑：“程景延给了我一大笔钱，让我当他的间谍。”
“我现在回去汇报工作。”
她笑，我也笑。
“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？”
我叫住她，又问。
她停下来，转身看我，像是真有什么要问我的。
“姐姐，这些话我只问你一遍。”
我又在淑妃脸上看见那抹熟悉的悲痛。
前世淑妃就是个顶骄傲的人，脸上除了高傲和得意再难看到其他神色。
那一瞬间，我突然就知道她是要问我什么。
“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？”
原来她还记得，那晚的汤是我递给她的。
“你知道后宫嫔妃那么多，为什么只有你我二人诞不下龙子吗？”
道理很浅显，淑妃和从前的我一样都不愿意承认：“因为他是皇上，你程家和我宋家都占了半壁江山......”
所以我们两家不能出现皇子。
“那碗汤是皇上赐给你的。”
“你死后没多久宋家就被满门抄斩，我说我是吃多了撑死的，其实是骗你的，我和宋卿一样，都是自缢身亡。”
后宫妃嫔不能自戕，可我宋家已经没人了。
这话不用说出来，我们这些入宫的世家女比谁都懂。
淑妃还是不甘心，她流着眼泪说：“可是皇上他说过他爱我。”
嗯，这话他也对我说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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